拘留证最后还是没开出来。
局长亲自赶来,***手在中间打圆场,
“小顾啊,秦总那边……毕竟关系到临州的经济大局,这事就算了吧,别闹大了?”
我没吭声,算是默认了。
以秦家在临州的分量,就凭一个假报警,根本动不了秦砚宸一根汗毛。
我看着秦砚宸小心翼翼地扶着乔宁欢上车,掏出手机,给秦母发了条消息。
【刚才在***看见砚宸了,是按嫖娼的事被带进去的。】
秦母几乎是秒回:【若溪?你回临州了?妈马上让司机去接你,你放心,这事我绝不会让你吃亏。】
半小时后,我刚踏进秦家老宅,就听见秦父正在大发***,把秦砚宸骂得抬不起头。
他们不是不知道乔宁欢这回事,只是平时懒得管。
可这回闹到***,连警察都惊动了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当年秦家能在临州站稳脚跟,少不了我顾家的扶持。
更别说秦母为了把我娶进门,那几年三天两头往津市跑,比亲闺女还上心。
一见我进门,秦母立马换上笑脸,拉住我的手不放,
“若溪啊,委屈你了。这不成器的东西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。”
秦砚宸立刻反应过来——告状的是我。他狠狠地瞪着我,眼里全是火。
还没等他开口,秦父一声低喝:
“还不赶紧给若溪道歉!以后跟那个乔宁欢一刀两断,听见没有!”
秦砚宸猛地抬头,眼神都红了,
“我不!”
“宁欢才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,谁也别想拆开我们!”
秦父气得手都在抖,“你再说一遍?!”
“要是没有若溪家在津市撑着,秦家能有今天?你敢辜负若溪,就别认我这个爹!”
秦砚宸牙关紧咬,最终没再顶嘴,但也一个字都没道歉,只低着头往外走。
秦父转头对我点点头,“若溪,你跟他回去,好好谈谈。”
我轻轻点头,跟在他身后往外走。
刚走到门口,秦砚宸突然转身,一把攥住我的胳膊,二话不说把我拽进车里。
车门“哐”地一声摔上,我还没坐稳,他猛踩油门,车子像疯了似的冲了出去。
他双眼通红,咬着牙骂道:
“顾若溪,你可真行。”
“调回临州就是为了盯着我?嫌联姻不够让你拴住我?还得拿警察压我?”
我揉着被他抓红的胳膊,一句话也没回。
见我不说话,他斜眼瞥过来,满是讥讽:
“你也别怪我找别人。你自己照照镜子,一天到晚穿得死气沉沉,脸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。”
“床上更别提了,每次都是一个样,闭着眼躺着,跟块木头没两样。”
“乔宁欢比我小,懂的事也多,跟她在一起,我才明白什么叫心动,什么叫快活!”
大概是记恨我报了警,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。
每说一句,都像拿刀在我心口划一下,血淋淋的。
三年婚姻,我一直傻傻地以为能捂热他的心,结果换来的全是羞辱和冷漠。
正愣着,手机突然响了。
我一低头,屏幕上跳出三个字:“小星星”。
那两个字一出现,我鼻子一酸,眼眶就热了。
我赶紧按下接听,话筒那头立刻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:
“秦砚宸,我手割破了,好疼……你快来啊……”
秦砚宸脸色唰地变了,刚才的凶狠瞬间消失,声音立马软下来,温柔得不像话:
“别哭,别怕,我马上到,乖乖的,等我。”
电话一挂,他猛地打方向盘,车子“嘎”地停在路边,冷冷丢下一句:
“下车。”
“这儿离市区至少十公里,你让我怎么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直接探身过来,一把扯开我的安全带,粗暴地推开我那边的车门,吼道:
“滚下去!”
我被狠狠推出车外,脚下一绊,差点摔倒,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。
下一秒,车门“砰”地甩上,黑色迈***扬起一阵尘土,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。
寒风刺骨,我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公路边,手机只剩最后5%的电。
咬咬牙,拨通了***的号码。
可电话还没接通,屏幕一黑,彻底关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