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不在焉地看字幕滑过,神思散乱。
宋中孚平日睡前院。
我居内所,不能随意走动。
女子贵矜持,没有主动求欢的道理。
以至于成婚多年,向来只有他找我,没有我找他。
他常来陪我用膳饮茶,闲暇出游。
可留宿,次数寥寥。
房事上,他惯来浅尝辄止。
唯有大婚当日,食髓知味,熬得夜深。
他尽兴,我却疼得厉害。
腿根被磨得破皮。
初次,体验到的只有惊慌疼痛。
后来甚少与他同眠。
时常是我歇下后,他才踏着夜中冷露来。
在我枕边和衣躺下,第二天便离开。
若不是下人告知称主君昨夜来过,我都不知情。
也有时我在梦中被热醒。
醒来发觉被人环抱着,鼻骨在后颈细细地磨。
仿佛忍得难受,吐息乱而热。
那会还是成婚头一年,自以为在丈夫心中有一席之地。
转头去迎合,才嗅到他齿间淡淡酒气。
他蹭着我发顶,问我可不可以。
嗓音沙沉地带醉意,吻试探着落下。
我也说不清,闻到酒味那一瞬是什么心情。
宋中孚酒量极差。
沾一点,便要失态。
深夜来寻我,只怕也是为泄火。
可我也想要个孩子。
仰面交颈,发肤相贴。
本该极亲密,我却止不住地心生芥蒂。
浪潮沉浮,只得片刻温存。
他沉溺时拥我极紧,清醒后又极敬重生疏。
分明还未彻底尽兴,却只会立马松开手,进沐房解决余念。
婚后第四年,宋中孚受命,随太子前往临安视察水患。
族老上门,话里话外让我替宋中孚纳妾。
我因无子跪了祠堂。
虽暂时堵住了族亲的嘴,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。
穷途末路时,我甚至用了下药的法子。
不知分量,不知药效,我不敢给宋中孚用。
化开一粒,在他归家那日下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