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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婚前夜给初恋陈屿发短信:“你比江烬会舔多了,明天婚礼你来抢亲?”我捏碎手机,

把穿着婚纱的她拽进卧室:“这么贱?那洞房提前过!”她尖叫着逃回娘家,

第二天当众宣布:“我不爱江烬了,这婚不结!”我一巴掌抽得她耳环飞溅:“行啊,

那请柬变讣告,老子亲自写。”()手机屏幕的光,惨白惨白的,刺得江烬眼睛生疼。

那会儿他刚把明天婚礼要用的西装熨得一丝褶子都没有,

正琢磨着领带是打温莎结还是半温莎结。手机就搁在茶几上充电,林晚的。

她人还在浴室里哗啦啦冲着水,水汽从门缝里一股股往外冒。鬼使神差,

江烬就划拉开了她的手机。没密码,林晚嫌麻烦,一直没设。他手指头刚点进微信,

置顶那个叫“屿”的聊天框,最新一条信息,像根烧红的铁钎子,猛地捅进他眼珠子里,

直**脑仁儿。发信时间,五分钟前。发信人,林晚。收信人,陈屿。

她那死了八百年的初恋,医学院的高材生,现在开了家挺光鲜的私人诊所。信息内容,

就一行字,每个字都淬着毒:【你比江烬会舔多了,明天婚礼你敢来抢亲吗?

后面加了个吐舌头的鬼脸表情。】江烬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

像有口铜钟在颅腔里狠狠撞了一下。全身的血,呼啦一下全冲到了头顶,

又在瞬间冻成了冰碴子。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绷得死白,发出“咔吧咔吧”的脆响,

屏幕蛛网似的裂痕瞬间爬满。浴室的水声停了。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

林晚裹着条奶白色的浴巾,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,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。

她哼着歌,赤脚踩在地板上,一步一个湿脚印,朝客厅走来。“阿烬,我洗好啦!

明天……”她声音轻快,带着点娇憨的尾音,像裹了蜜糖。话没说完,她看见了江烬的脸。

江烬就站在客厅中央,背对着卧室门透出的暖光,整个人陷在阴影里。他慢慢转过身,

手里捏着那个屏幕碎裂、还在顽强亮着光的手机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平静得吓人,

只有那双眼睛,黑沉沉的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里面翻涌着的东西,

让林晚瞬间打了个寒噤,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。“阿…阿烬?

”林晚脸上的红晕褪得干干净净,声音有点抖,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浴巾,

“你…你拿我手机干嘛?”江烬没说话,只是抬脚,一步一步,朝她走过去。

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、咚”声,每一下都像踩在林晚的心尖上。

他走得很慢,但那股子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让林晚腿肚子发软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,

脊背“砰”地一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,退无可退。江烬在她面前站定,

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。他举起手机,屏幕几乎要怼到林晚惨白的脸上,

裂痕把那行刺目的字切割得支离破碎,却更添了几分狰狞。“解释。”江烬的声音不高,

甚至有点沙哑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,又冷又硬。林晚的瞳孔猛地缩紧,

嘴唇哆嗦着,血色尽失。她看着屏幕上自己发出去的那行字,

再看看江烬那双淬了冰、燃着火的眼睛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,脑子一片空白。

“我…我…不是的,阿烬你听我说…”她语无伦次,慌乱地伸手想去抢手机,“是陈屿!

是他先撩我的!我…我就是一时糊涂,开个玩笑…真的!就是个玩笑!明天是我们婚礼啊!

”“玩笑?”江烬扯了扯嘴角,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他猛地抬手,不是打她,

而是狠狠地将那个碎裂的手机砸在旁边的玄关柜上!“砰——哗啦!

”塑料和玻璃碎片四溅飞散,手机彻底成了一堆破烂零件,蹦跳着滚落在地毯上。

巨大的声响吓得林晚尖叫一声,抱着头缩成一团。江烬看都没看那堆垃圾,他俯下身,

一把攥住了林晚纤细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。林晚痛呼出声,

感觉自己的腕骨在哀鸣。“啊!疼!江烬你放开我!你弄疼我了!”她挣扎着,

另一只手去掰江烬铁钳般的手指,浴巾在挣扎中滑落大半,

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雪白的肌肤。江烬的目光扫过那片肌肤,眼神里没有一丝欲望,

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暴戾。他猛地用力,像拖一条破麻袋,

毫不怜惜地将尖叫挣扎的林晚从玄关处往主卧里拖拽。“江烬!你疯了!你要干什么!

放开我!”林晚的脚胡乱蹬踹着,踢倒了旁边的矮凳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她真的怕了,

江烬此刻的样子,陌生得让她心胆俱裂。“干什么?”江烬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

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,“你不是贱吗?不是觉得他舔得好吗?

”他一把将林晚甩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婚床上,床垫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林晚被摔得七荤八素,

眼前发黑。江烬高大的身躯随即压了下来,阴影完全覆盖了她。

他一只手轻易地就钳制住林晚胡乱挥舞的双臂,按在她头顶上方。另一只手,

带着粗粝的指茧,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脸,

对上自己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。“洞房花烛夜,老子他妈提前给你过!

”江烬的声音低沉嘶哑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毁灭的气息,喷在林晚惊恐的脸上。

林晚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,曾经让她迷恋的英俊轮廓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。他眼底翻涌的,

是毫不掩饰的、**裸的、想要将她撕碎的暴怒和恨意。那不是***,

是纯粹的、冰冷的、要将她彻底摧毁的恶意!“不…不要!江烬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

”林晚崩溃地哭喊起来,眼泪汹涌而出,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,

“我不该发那条信息!我鬼迷心窍!你原谅我!我们明天还要结婚啊!求你了!”“结婚?

”江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,林晚痛得倒抽一口冷气,

感觉下颌骨都要碎了。“林晚,**也配提结婚?”他俯得更低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

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刀,剐在林晚的心上:“你这种脏透了的**,

只配被扔进垃圾堆里,跟蛆虫一起烂掉!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

江烬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地抓住了林晚浴巾的边缘,狠狠一扯!

“嘶啦——”()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林晚只觉得身上一凉,仅存的遮蔽被粗暴地剥离。巨大的羞耻和灭顶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,

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,像条濒死的鱼一样疯狂扭动挣扎,

屈起的膝盖不管不顾地向上顶去!“滚开!畜生!别碰我!”她嘶声尖叫,

指甲在江烬钳制她的手臂上狠狠抓挠,留下几道血痕。江烬没防备她这拼死一搏,

小腹被膝盖重重顶了一下,闷哼一声,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瞬。就是这一瞬!

林晚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,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推开,连滚带爬地翻下床。

她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被撕烂的浴巾,就那么**着,像只受惊的兔子,

连滚带爬地冲向卧室门口,拉开门就往外冲。“妈——!!

”凄厉到变调的哭喊声划破了别墅的宁静。江烬捂着被顶疼的小腹,从床上撑起身,

看着那抹仓皇逃窜的雪白背影消失在门口,听着楼下大门被重重摔上的巨响,

以及林晚那撕心裂肺、渐渐远去的哭喊。他站在原地,胸膛剧烈起伏,

粗重的喘息在空荡的卧室里回荡。小腹的疼痛还在,手臂上的抓痕**辣的,

但这些都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撕裂、又被狠狠践踏的剧痛。他缓缓走到窗边,

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。冰冷的月光倾泻而入,照亮了他半边脸,线条冷硬如刀削。楼下,

林晚赤着脚,身上胡乱裹着从玄关衣架上扯下来的一件他的长风衣,衣摆长到拖地,

狼狈不堪地冲进浓重的夜色里,跌跌撞撞地跑向隔壁她父母家的方向,

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。江烬面无表情地看着,眼神比窗外的月光更冷。他抬手,

抹了一下手臂上被林晚抓破渗出的血珠,指尖捻了捻那点猩红,然后,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,

扯出了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容。那笑容里,没有一丝温度,

只有淬了毒的恨意和即将燎原的疯狂。他转身,走到那堆被砸烂的手机零件旁,蹲下身,

从碎片里精准地捡起那张小小的SIM卡。指尖用力,坚硬的塑料卡片“啪”地一声,

在他指间断成两截。“林晚,”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,声音轻得像耳语,

却带着万钧的重量,“游戏,开始了。”第二天,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婚礼日。

江烬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没打领带,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。

他站在酒店宴会厅的入口,身后是精心布置的鲜花拱门,粉白的气球飘荡,巨大的婚纱照上,

他和林晚笑得甜蜜又刺眼。宾客们已经陆续到了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

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甜点的味道,夹杂着嗡嗡的谈笑声。人人脸上都带着祝福的笑容,

丝毫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。江烬的父母一脸焦急地迎上来,他爸压低声音:“小烬,

怎么回事?晚晚呢?电话也打不通!这吉时都快到了!”江烬没回答,

只是目光沉沉地投向宴会厅入口的方向。就在这时,一阵骚动传来。林晚出现了。

她身上穿的,还是昨天那件价值不菲、缀满碎钻的华丽主婚纱,长长的拖尾扫过光洁的地面。

然而,那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,脸上厚厚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和红肿,

显然是哭了一整夜。她身边跟着她同样脸色铁青、眼神躲闪的父母。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,嗡嗡的议论声小了下去,气氛变得有些诡异。

林晚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在父母半搀扶半推搡下,走到了宴会厅中央,

那个本该属于新郎新娘的、铺满玫瑰花瓣的圆形小舞台上。追光灯打在她身上,

婚纱的碎钻反射着刺眼的光。她抬起头,目光扫过全场或疑惑或惊讶的宾客,最后,

落在了几步之外、一身黑衣、面无表情的江烬脸上。那眼神里有恐惧,有破罐破摔的决绝,

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。她拿起司仪递过来的话筒,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

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“各位…各位亲朋好友,”林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,

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沙哑,打破了死寂,“感谢大家…今天来参加我和江烬的…婚礼。

”她停顿了一下,胸口剧烈起伏,似乎在积蓄勇气。然后,她猛地抬起头,声音陡然拔高,

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尖锐:“但是!这婚,我不结了!”全场哗然!如同冷水滴进了滚油锅!

“为什么?”有人失声惊呼。“天啊!怎么回事?”“新娘悔婚?”林晚的父母脸色煞白,

想去拉她,却被她用力甩开。她死死盯着江烬,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出来,

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尖利:“因为我不爱他了!江烬!我林晚,从来就没真正爱过你!

跟你在一起,我每一天都觉得恶心!这婚,我死也不会结!”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毒的针,

狠狠扎在江烬的心上,也扎在全场宾客的耳膜里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
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、**裸的背叛宣言震得目瞪口呆。江烬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
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

死死地锁在林晚那张因为激动和恶意而扭曲的脸上。周围的惊呼、议论、同情的目光,

似乎都离他很远很远。就在林晚喊出“死也不会结”的瞬间,江烬动了。

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!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,他已经一步跨上了小舞台,

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,瞬间笼罩了穿着婚纱的林晚。“啪——!!!

”一声极其清脆、极其响亮的耳光声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宴会厅!江烬这一巴掌,

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带着积压了一整夜的滔天怒火和刻骨恨意,

狠狠地、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林晚的左脸上!力道之大,让林晚整个人被打得猛地一个趔趄,

尖叫着朝旁边摔去,重重地撞在放着香槟塔的桌子上!“哗啦啦——!!!

”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塔瞬间崩塌,无数玻璃杯碎裂飞溅,

金***的酒液和玻璃渣子泼洒了林晚一身。洁白的婚纱瞬间被染得污浊不堪,

湿淋淋地贴在身上,狼狈到了极点。她精心盘好的头发彻底散乱,

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,高高隆起,清晰地印着五道狰狞的指痕。

一只镶嵌着碎钻的昂贵耳环,被这一巴掌直接抽飞了出去,“叮”的一声,

不知滚落到了哪个角落。林晚摔在冰冷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里,捂着脸,

剧痛和巨大的羞辱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连哭都忘了,只是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,

发出嗬嗬的抽气声。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都被这暴力的一幕惊呆了,

连呼吸都忘了。江烬站在一片狼藉中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晚,

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堆垃圾。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刚刚打人的右手手腕,

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。然后,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全场惊骇欲绝的宾客,

最后落在林晚和她那对吓傻了的父母身上。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,

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:“行啊,林晚。婚,不结了。”他顿了顿,

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残忍、极其冰冷的弧度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砸下:“那请柬,

老子亲自给你们换成讣告。”()宴会厅里死寂得可怕,

只有林晚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,还有香槟酒液滴落在地毯上的“啪嗒”声。江烬的话,

像一块巨大的寒冰,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。那“讣告”两个字,

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死亡意味,让在场的宾客无不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林晚的父母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。林母尖叫一声,扑到女儿身边,

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和满身的狼藉,心疼得直掉眼泪:“晚晚!我的晚晚啊!江烬!

你这个畜生!你怎么敢打人!我们要报警!告你故意伤害!”林父也气得浑身发抖,

指着江烬,色厉内荏地吼道:“江烬!你…你无法无天!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!

我们林家跟你没完!这婚不结就不结,是你江烬配不上我们晚晚!你等着收律师函吧!

”江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他们只是在吠叫的野狗。

他慢悠悠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深色的手帕,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刚才打过林晚的右手,

仿佛上面沾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。擦完,他随手将手帕扔在了林晚脚边的酒渍里。

“律师函?”江烬终于抬眼,看向林父林母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,“行,

我等着。

在那之前……”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被母亲搀扶起来、瑟瑟发抖、眼神怨毒又恐惧的林晚身上,

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。“林晚,你最好祈祷你那‘会舔’的陈屿,命够硬。”说完,

他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,迈着沉稳的步伐,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惊惧、探究、同情的目光中,

径直穿过狼藉的宴会厅,走向出口。黑色的背影挺拔而决绝,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气息。

“疯子!他就是个疯子!”林母抱着女儿,看着江烬消失的方向,失声尖叫。江烬走出酒店,

外面阳光刺眼。他坐进自己那辆黑色的越野车里,没有立刻发动。他拿出手机,

屏幕上是昨晚就保存下来的陈屿诊所的地址和详细信息——仁心私人***中心,

在城东一个挺高档的商圈。他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、但绝对可靠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。“喂,烬哥?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,带着点江湖气。

“黑皮,”江烬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冰冷得像机器,“帮我查个人,仁心诊所的陈屿。

他诊所的垃圾处理,是哪家公司负责的?运到哪里?时间?路线?越细越好。还有,

他诊所的保洁,底细,弱点,也摸清楚。钱,不是问题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

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浓重戾气的指令惊了一下,但很快应道:“明白了,烬哥。

给我点时间,最迟今晚给你信儿。”“嗯。”江烬挂了电话,发动车子,

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。黑色的越野车像一头蛰伏的凶兽,汇入车流。他没有回家,

那个所谓的“婚房”现在只让他觉得恶心。他去了城郊一个废弃的旧仓库,

那是他早年买下、几乎没人知道的地方。仓库里堆着些蒙尘的杂物,

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。江烬打开角落一个沉重的铁皮工具箱。

里面没有扳手螺丝刀,只有几把保养得锃亮、泛着幽冷寒光的匕首,几根沉甸甸的甩棍,

还有几副特制的、指关节处嵌着钢片的露指格斗手套。他拿起一把匕首,

冰冷的刀身贴着他的掌心。他走到仓库中央空旷的地方,开始挥拳,踢腿,动作迅猛而狠辣,

带着破风声,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衬衫后背。每一次挥击,

都带着要将某个身影彻底撕碎的恨意。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黑皮发来的信息,

内容详尽得可怕:「仁心诊所垃圾外包给“洁安环保”,每晚11点清运,走东环辅路,

终点是城北郊外“绿源”垃圾处理站。诊所保洁叫王桂芬,48岁,本地人,

儿子在城南职高,好赌,欠了“大金牙”场子五万块,正被追债,快逼疯了。」

江烬停下动作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。他看着屏幕上的信息,眼神幽暗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他回了一条:「钱打你卡上了。让‘大金牙’的人,今晚就去‘拜访’王桂芬的儿子,

动静闹大点。再帮我弄点‘东西’,要医院处理的那种带菌的,

针头、纱布、引流管…越多越好,越脏越好。明天下午,老地方见。」发完信息,

他走到仓库唯一的小窗前。窗外是荒芜的野地和灰蒙蒙的天空。他点燃一支烟,

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里明灭不定。烟雾缭绕中,他脸上的线条冷硬如铁。“陈屿,

”他对着冰冷的空气,缓缓吐出一口烟圈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带着砭骨的寒意,

“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()第二天下午,城郊废弃仓库。

铁门发出沉重的“嘎吱”声被推开,

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、身材精瘦、皮肤黝黑的男人闪了进来,正是黑皮。

他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、看起来像是装医疗器械的银色金属密封箱。“烬哥。

”黑皮把箱子放在地上,打开卡扣。里面没有手术刀,

了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:用过的、带着暗褐色干涸血迹和不明黄绿色脓液的注射器针头,

胡乱团在一起、沾着深色污渍和可疑分泌物的纱布、棉球,

还有几根看起来像是从引流袋里取出来的、内壁挂着粘稠脓苔的软管。

一股混合着血腥、药水和腐败的刺鼻气味瞬间在仓库里弥漫开来。“按你说的,

从三院后面那个专门处理医疗废物的黑点搞来的,都是刚‘出炉’的‘好货’,保证够劲。

”黑皮咧了咧嘴,露出两排白牙,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,“那姓王的保洁,

昨晚她儿子被‘大金牙’的人堵在巷子里‘好好教育’了一顿,断了两根肋骨,

现在医院躺着呢。她今早接了个电话,魂儿都吓没了,这会儿估计正六神无主。

”江烬蹲下身,戴上厚实的橡胶手套,拿起一根针头看了看,

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祥的光。他点点头,声音没什么波澜:“干得不错。钱收到了?

”“收到了,烬哥。”黑皮搓了搓手,“接下来怎么弄?直接塞那姓陈的诊所里去?”“不,

”江烬站起身,脱掉手套,“太显眼。你找的人,能混进那个‘洁安环保’的垃圾车吗?

就今晚。”黑皮眼睛一亮:“嘿,这路子好!那破公司管理稀松,塞个人进去顶个班不难。

我这就去安排,保证神不知鬼不觉,把这一箱子‘宝贝’全给他诊所的垃圾桶加满‘料’!

”“嗯。”江烬从旁边拿起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,扔给黑皮,“这是尾款和打点费。

嘴巴严实点。”“放心,烬哥,规矩我懂!”黑皮接过信封,掂量了一下,

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,拎起那个空了的金属箱,“那我先去办事了,等好消息吧!

”黑皮走后,仓库里只剩下江烬一个人,还有地上那箱散发着恶臭的“***”。

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铅灰色的天空,眼神冰冷而专注,

像一头在暗处耐心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猛兽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

晚上十一点,城东商圈已经安静下来。仁心诊所所在的写字楼后巷,

一辆印着“洁安环保”字样的破旧垃圾车准时出现,发出沉闷的轰鸣。

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司机跳下车,骂骂咧咧地开始拖拽诊所后门放置的几个大型医疗垃圾桶。

没人注意到,在司机身后,一个同样穿着工作服、帽檐压得很低的精瘦身影,

动作麻利地跟了上去,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大塑料袋。

当司机费力地把一个垃圾桶拖向车尾的压缩装置时,那个身影迅速闪到另一个垃圾桶旁,

飞快地掀开盖子,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进去,然后迅速盖好盖子,

动作一气呵成,快得如同鬼魅。整个过程不到十秒。垃圾车轰鸣着离开,后巷恢复了寂静,

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第二天,仁心诊所。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进来,

一切都显得光洁、专业、充满现代感。

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导医**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迎接客人。陈屿穿着熨帖的白大褂,

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正温和地给一位预约了***的富太太讲解方案,

举手投足间尽显精英医生的风范。“王姐,3号治疗室的垃圾该收了。

”一个护士对着对讲机说道。保洁王桂芬应了一声,推着清洁车,脸色苍白,眼窝深陷,

显然一夜没睡好。她心事重重地走到3号治疗室门口,打开门,里面刚做完一个小手术。

她机械地拿起墙角的黑色大号医疗垃圾袋,准备更换。袋子入手,比平时沉了不少。

王桂芬也没多想,只以为是今天垃圾多。她费力地把鼓鼓囊囊的袋子从桶里提出来,

准备扎紧口子。就在这时,袋子底部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!

“嗤啦——”一声轻微的撕裂声。紧接着,

几根带着暗褐色干涸血迹和可疑黄绿色粘液的针头,

混杂着几团沾满深色污渍、散发着浓烈腐败气味的纱布,从破口处“哗啦”一下掉了出来,

滚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!“啊——!!!”王桂芬吓得魂飞魄散,失声尖叫,

手里的垃圾袋也脱手掉在地上,更多的污秽物撒了出来。

那股混合着血腥、脓液和消毒水失效后的恶臭瞬间在小小的治疗室里弥漫开。“怎么了?!

”护士闻声冲了进来,看到地上的东西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

“天啊!这…这是什么?!”恶臭和尖叫声引来了更多人。陈屿也皱着眉快步走来,

当他看清地上散落的那些明显是严重污染、带着烈性病菌的医疗废物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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