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喊了一遍又一遍,书房的门却仍紧闭不开。

方清宁就这么在这冰冷的瓷砖上,跪了一夜。

直到身上都冻僵了,声音再也喊出来了,里面也没有一丝要开门的意思。

书房里。

顾修宴躺在沈佳雪的腿上,沈佳雪轻轻按压这顾修宴的额角。

“修宴,方小姐在外面跪了一夜了,再这么跪下去,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,要不,我去劝劝她吧?”

顾修宴闭着眼睛,半响才冷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沈佳雪走出书房,看着狼狈的方清宁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

三年前,要不是沈宁,她现在就是顾太太了。

沈佳雪慢慢走到方清宁面前,没有劝止,反而俯身低声说道:“方清宁,看你这么可怜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“修宴说要堂堂正正娶我进门,就必须先彻底搞***背后的方家……”

方清宁背着荒唐的说辞惊骇到怔在原地,良久,才强撑着颤抖的声音:“我不信,顾修宴不会这么做。”

方清宁告诉自己,顾修宴不是这样的人,她不能听信沈佳雪的一面之词,可心中还是人不住的慌乱。

她的衣服中的手机响起,尖锐地铃声,刺破了此时的死寂。

她冻得几乎快失去知觉的手摸出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律师的号码。

刚一接通,律师焦急道几乎变调的声音冲了出来:

“方小姐,不好了!快看我给你发的链接!”

一股不详的冰流瞬间涌上她全身,她挂断电话,点开律师一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。

一个加粗、血红色的标题、热搜一的帖子,猛地钉如她眼帘——

【清北名校衣冠禽兽实锤!方XX教授长期利用职权猥亵、***多名女学生,受害者联名发声!】

她呼吸一滞,手指僵硬地向下滑动。

帖子下面的转发、评论书像是失控的癌细胞一样疯狂增长着,疯狂的***声一片。

#方XX***#、#叫兽去死#

“@沪市***你们还在等什么?这种畜生不抓起来枪毙?”

“人肉他全家!老婆也是帮凶!”

“一家子***!**”

方清宁觉得像是被人当头一棒,彻底僵在原地。

评论区里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恶意,像是要把她父母拖入着万劫不复的深渊狠狠碾碎。

寒风吹得愈发猛烈,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,唇瓣也被冻得毫无血色,几乎就在跪不稳摔倒在地上。

在这股绝望的寒意中,她的视线死死地定格在那帖子最下方,发布者的名字上——

发布者:顾修宴。

这一瞬间,方清宁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,连呼吸都仿佛被人生生掐断。

她瞪大眼睛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比刚才更加苍白如纸。

书房的门被打开了,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修宴。

“为什么?”

她在这跪了一夜忍受着刺骨寒风,就是为了恳求他能够查***相,还她爸爸一个清白。

可他动作如此迅速,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将她爸的案件推向***的风口浪尖,分明是想借着这滔天的民愤,将她爸一步步推上绝路!

难道真如沈佳雪所说,她爸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?

顾修宴错开沈宁的目光,语气冷硬:“如今只有你爸爸被判***,你妈妈能被改判死缓,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
最好的结果?

她最爱的丈夫,直接给他爸妈定了死罪。

他爸妈一生清廉,为国家教出了那么多院士学生,结果如今被诬陷入狱不能反证,这就是最好的结果?!

方清宁只觉心口一窒,喉头腥甜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
痛苦蔓延至五脏,她眼里噙着泪,顾修宴却未再多言一句,转身离开。

她知道他不喜欢她,甚至厌恶她,没想到他这般不把她看在眼里。

这时,顾老夫人在沈佳雪的搀扶下走到她身边,看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厌恶。

“方清宁,顾家容不得一个***犯的女儿当修宴的妻子。”

“修宴心软,不会主动提。”

“你要是要点脸,就自己主动跟修宴提离婚吧。”

方清宁不由握拳,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。

“我爸不会做这种事情,他是被冤枉的。”

顾老夫人猛地顿了一下拐杖:“你的意思是修宴冤枉你爸了?”

闻言,方清宁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无言以对。

如果她要为爸爸翻案,就是在质疑顾修宴提交证据有误,极有会可能会吊销顾修宴的律师执业证。

可是……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爸爸被冤枉入狱?!

顾老夫人离开后,方清宁呆立在原地,心里绝望、无力、难受种种情绪交织。

方清宁再也睡不着了,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,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顾修宴那天发的帖子。

她蜷缩在冰冷的床上抱紧自己,她感觉自己身子像是被人埋在千年寒冰之下,冷得这么彻骨。

三日后,她好不容易打起精神,找到律师想要跟他商量对策。

可小莹闯了进来,带来一个让她几乎绝望的噩耗。

“太太,不好了!您父亲不知道怎么出来的,爬到顾氏律所上要跳楼***,以证清白!”

小说《律师大人,您太太假死逃跑了顾修宴方清宁》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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