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呼吸略微急促的停在我面前,我只是一伸手,他乖乖的低下头,任由我把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。
爸爸轻咳一声,陈景才发现他似的红了耳朵:“叔叔,我只是帮姐姐买个雪糕。”
我笑眯了眼:“害羞什么,既然这么喜欢我,不如和我结婚。”
两双眼睛同时盯向我,一道视线炽热的有些烫人。
陈景脸上的腼腆褪去,带着严肃:“真的吗?我马上回去准备彩礼,五天后,我要给姐姐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。”
他逃也似的跑开,生怕我说出反悔的话,爸爸板着脸。
“妍妍,你在赌气吗?”
“有什么事值得我赌气?”我摇着头走开。
今日起的有些早,我沿着楼梯想回去补觉,才发现楼梯上站着个女人。
她一改刚刚怯懦的样子,嘴角挂着讥讽地笑。
“庄研,久仰大名。”
“两年林哥提过你不少次,说你脾气大,不贤惠,天天给他做难吃的饭菜,遇见我才知道好女人该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你今天这招以退为进用的不错,可惜,再好的情谊也比不过血缘羁绊,林哥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,自然也不可能放弃我,希望你真的会像说的那样真心祝福我们。”
我懒洋洋地抬起眼睛看她:“竟然听过我脾气不好还敢招惹我?”
楼上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,夏海棠眼珠一转,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,眼眶里含着泪嘴角全是得意。
拙劣的手段,我一步步上前逼近她,林肆很快出现在视线里,我恶劣地笑:
“那就满足你找死的行为。”
我扯起她的头发,左右开弓扇在她脸色,夏海棠的脸瞬间红肿就连唇角也渗出鲜血,她终于害怕,呜咽着想推开我。
我作为军功发家的***女,手无缚鸡之力的夏海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。
我凑在她耳边悄声说:“让你的林哥哥亲眼看着我打你,不比栽赃效果更好。”
“住手!庄研!”林肆大吼,推着轮椅飞速赶来。
我扬扬眉,果然住了手,抬起一脚踢上夏海棠的小腹,她顺着楼梯咕噜滚下去,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耳边。
林肆眉梢眼角全是怒气,可仔细看却能找见一丝果然如此的得意。
“庄研,我说过你恨我一人就好,别去伤害无辜的人。”
“这两年是我对不起你,辜负你二十年真心,可海棠在边境救过我的命,甚至怕我林家断了香火,不顾一切的为我生下孩子,这份情谊我如何都不能辜负。”
楼下夏海棠惨叫声变得微弱,林肆仍旧固执地盯着我,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,还有一颗穿成项链的子弹。
我翻开页面,里面记录着他两年遇见的所有趣事,还夹杂着一朵野花,一片树叶,一颗奇形怪状的石头。
这是临行前我向他要的承诺,不管再忙,也必须时刻和我分享所有的事,电话联系不了,就记录下来带给我看。
如果有子弹打进他的身体,把弹壳编织成项链送我。
我摩挲着封皮上被沙砾刮出的痕迹,还有暗红的血渍,轻轻开口。
“垃圾。”
林肆脸上闪过错愕,我绕过他,又被他拉住胳膊,他眼角泛着薄红,配合着那道伤疤,让我胃里一阵翻滚。
“忘了我吧,妍妍。”
他语气里仿佛藏了数不清的遗憾和愧疚,我冷笑一声。
“你和夏海棠结婚的好日子我都看好了,就在五天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