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我还是豪门千金,而他不过是学习很好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。
此刻他那双总深情凝望我的漆黑双眸,已沉静得毫无波澜。
傅赫延轻敲了两下桌子,拉回了我思绪。
“我再问一遍,你是要调解还是立案?”
我刚想说话,鼻尖一酸,鲜红的鼻血无预兆地滴在我刚填好的案情陈述书上。
我慌乱伸手捂住鼻子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给。”傅赫延面不改色递来纸巾。
我道谢接过,只一瞬,鲜血就染透纸背。
眼看止不住,我只好先起了身:“抱歉,我先去趟洗手间。”
洗手间里。
我低垂着脑袋,平静看着眼前一池的猩红,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冲走。
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,我又从包里掏出几粒药丸吞咽入腹。
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毫无血色的脸。
我想,又该换药了,新药也产生了抗药性。
我重重吐了一息,整理好情绪转身走出洗手间。
傅赫延倚在门外,一米八八的个子微微低垂着头。
身上的浅蓝色制服衬得他气场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