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杆,通宵打游戏的陈天佑才懒懒散散地起床。
脚架在桌子上,大爷一样地吩咐我:
“妈,把饭给我端进来!餐厅太热了,我要在房间吃!”
我懒得搭理他,继续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像陈天佑这种畜生东西,就不该再多给他一个好脸。想起上辈子他那副忘恩负义的嘴脸、身体里还流淌着小三的血,我就恶心得慌!
陈天佑等了一会,发现没动静。
只能踩着拖鞋,骂骂咧咧地朝我走了过来:
“耳朵聋了?跟你说话没听见是吧?”
“我让你把饭端到我房间里去!”
我二话没说,直接抓起陈飞的剃须刀就朝他砸过去:
“聋你妈聋,你怎么跟我说话的!”
“我是你妈,不是你佣人。你还有脸使唤上我了。”
“饭就在桌子上,爱吃不吃!”
陈天佑被我骂懵了。
剃须刀砸到他的脚边,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。
给陈天佑吓得不轻,完全没想到平日里任劳任怨的妈妈会突然暴起。
原本还想回两句嘴。
但看到我要杀人般凶狠的目光,手上还抓着个手表。
大有他再多说一句话就又要挨砸的架势。
陈天佑将话咽了下去。
气得回到房间里,自己点外卖吃。
像是跟我赌气一样,一连好几天,陈天佑房门都不出。屋子里面都快变成垃圾堆了,他也不介意。
反正有我这个老妈子会收拾,随便造就是了。
这正合我意,没人打扰,这几天我约中介看房子、租房子、把我的东西寄过去。
一气呵成。
等陈飞一死,我扭头就把这栋房子给卖了,拿钱潇洒不说。还能让陈天佑再也找不到我这个“妈”,卖惨求抚养。
咔嚓!
陈飞走后的第二天白天,屋子外面的雷雨劈得震天响。
我哼着歌,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心情不错。
陈天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,顶着一身馊味。
踢了踢沙发边,语气不善:
“诶,给点钱。我没钱点外卖了!”
我眼睛都没抬一下,回道:
“没钱。要钱自己挣!”
陈天佑瞪着我:
“我还是个学生,我从哪里挣钱?爸爸临走的时候还让你好好照顾我,这段时间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?告诉你,以后有你后悔的!”
“要是爸爸出事了,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和念想。”
“到时候你疼我还来不及呢!”
听到陈天佑这话,我嗤笑一声。
“那就等你爸真死了再说吧。”
话音刚落,我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。
一接通,那边是个很熟悉的女声。
王雨晴。
“您好,我是A市XX医院的护士。这边通知您来认领一下您丈夫的遗体。”
“陈飞先生,刚刚溺水身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