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镶金的折扇挡住我的视线。
顾成钰眼带戏谑,“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,就这么让你念念不舍?还是说,你心悦他?”
我摇头,“心悦是什么?易尘没教过我。”
实话,易尘只教过我杀人用刀辨毒,我今年十八却仍目不识丁,更别说心意这种东西。
或许易尘自己也不懂。
顾成钰笑了,用扇子抬起我的下巴,“这可真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。”
他凑近我,呼吸潮湿温热,“他没教过你的,我来教。”
顾成钰没教会我,我也不认他这个师傅。
易尘说过我吃了他的馒头,就是他的东西。
我是他的影子,是他的刀,他未来的妻,而他也是我的一切。
顾成钰气得捂住心口直骂我笨,可是易尘分明说我很聪明,天生就是做刀的料。
果然还是易尘对我最好。
易尘回来了,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模样娇俏的姑娘。
她穿着一身鹅***的襦裙,鬓边别着杏花发饰,嫌弃马儿太高,嚷着要易尘抱她下来。
她的身上像是发着光,亮得扎眼。
易尘扭头就走,“不会下马就自己待在马上。”
姑娘又哭又闹,“阿尘你这个负心汉,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未来夫人!”
我心中一颤,未来夫人?
顾成钰用扇子挡在面前,俯身耳语,“她叫陈容曦,是江州首富陈家的大小姐,据说一眼万年吵着非易尘不嫁。这小子秉持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理,顺势将她带了回来,等着向陈家讹笔大的呢。”
他一顿,又加了一句,“你别多想。”
悬着的心又安定下去。
我走到马儿身旁,朝陈容曦伸出手,“来,我扶你。”
陈容曦愣了一秒,旋即像是没看到我似的,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动静不小,易尘回过头,陈容曦跌跌撞撞爬起身,眼中含泪,伸出擦破皮的手给易尘看,“阿尘,好疼啊。”
她娇嗔道,“都怪你没抱我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