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出信鸽脚踝绑着的信,我便迫不及待展开:裴砚承,永和四十三年携妻子刘氏任雾州知州,琴瑟和鸣,孕有一子三岁。
额上青筋直跳,难不成,那人真的不是裴砚承?
脑袋开始放空,仔细一想,那人脸上左眼三寸有一颗泪痣,但裴砚承脸上干净无瑕,别说红痣,一颗小黑痣都没有……
翻过纸条,背面写到:画像约三日送达。
“王虎,安排些人,盯住公主府,一举一动,都要给我汇报!”
王虎退下,我看着一只陌生的信鸽飞到庭院里,低头闲散地啄食着地上的花瓣。
……
“公主秘密举行赏画会,地点在东湖画舫,凭请柬进入,不阅身份。”
“给我弄一张。”
画舫没没有燃灯,只有太阳的余晖照进来,昏暗到看不清对面的人。
大约有二十多人,纷纷戴着面具,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着公主。
公主入场,烛灯燃起,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正中央的空地上,四张硕大的空白画卷自二楼垂下,围成一个正方形,难不成,公主让赏的,就是这白纸?
“诸位,都很疑惑吧,本公主深夜召你们前来,难不成是看看这破画?”
话音未落,她抬手一挥。刹那间,画卷背后烛火燃起,炽亮的光穿透薄如蝉翼的绢纸,清晰地映出——那方寸之间的空地里,竟躺着一个人。
“赏,必定是雅俗共赏,诸位日日赏雅,今日也便赏个俗吧!”
她拍拍手,***上身的精壮男子拿着一个玻璃鱼缸,绕着众人转了一圈,让每个人都看清那东西:
身体细长似蛇,体表光滑无鳞。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。
“此物名叫电鳗,受到刺激,便会释放出电。”
男子端着鱼缸钻进画里。
“丑奴!让大家好好赏赏这物带来的乐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