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开门的时候,陈嘉木正痛苦的哀嚎着。
他脚踝上的铁钩快要把他的肉撕成两半,血顺着他的头滴落在地上。
像极了昨天我那只小白兔。
他看到我,瞬间瞪大了眼睛,眼底全是***:
“你,你敢这么对我,蔓蔓姐要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砰——”
我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,狠狠一脚踹在他胸口上。
“你,也配威胁我!”
“你怎样对待我的兔子,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。”
铁钩锋利,随着我这一脚更扯裂了他一***肉,他痛得大叫冷汗直流几乎要晕过去。
“你,你这样伤害我,就不怕我报警坐牢吗?”
“当然,不怕!”
我直接招手让人拿了铁棍来,下命令道:
“给我打,留他一口气就行。”
保镖们立刻你一棍我一棍的把他打得吐了血。
在脑充血的状况下,陈嘉木痛得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我却斯条慢理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。
直到他受不住直接晕死过去。
地下室里只剩下沉闷的棍棒声。
助理在陈嘉木车里找到只剩一推骨头的兔子,他捧到我面前。
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窖。
因为这是爷爷临终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。
我父母早逝,是爷爷亲手把我拉扯长大的。
当时他戴着呼吸机,艰难的抓着我的手,一双慈爱的眼神落在我脸上:
“小延……爷爷以前答应过你要送给你一只兔子,可一直到你长大……如今只能弥补你的遗憾了。”
“以后只有它陪着你了……”
“要是想爸爸妈妈和爷爷,就看看兔子。”
“你永远都不孤单……知道吗?”
我把骨头贴近我的脸,如今却只感受到刺骨的冰冷,闭上眼睛,它一蹦一跳来蹭我安慰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。
“把他给我泼醒。”
我浑身都散发出戾气:“继续给我打,打得皮开肉绽为止!”
保镖们立刻用辣椒水将陈嘉木从脚到头浇了个透心凉,又举起了棍子。
但在快再次落下的时候,地下室的门被人猛的推开。
“周臣延,住手!”
顾蔓带着几个保镖冲进来,她一把推开我,红着眼眶急忙先把倒吊着的陈嘉木放了下来。
“你疯了,你是想杀了他吗?”
我冷嗤一声:“他不该给我的兔子赔命吗?”
“但那只是一只牲畜!”
“顾蔓!”
我差点被她气笑了,抱着白骨冰冷的看着她:
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只兔子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?”
“你现在居然趁我不在杀了它!”
“不经我的允许就碰我的东西,怎么?你现在功成名就后就想过河拆桥了?”
“我看你是忘了,当初你是怎么跪下来求我的。”
她脸色瞬间变幻,像变色龙一样精彩。
这是这么多年来,她都不想被提及的痛。
当初她为了把妹妹养大,听说当网红助理很赚钱就辍学来到这个圈子。
结果一分钱没赚到不说,还差点被人欺负。
她中了药逃出来,浑浑噩噩的跑到酒店顶楼的走廊上,碰见了我。
当时她先对我投怀送抱:
“先生,求你救救我,以后我都听你的。”
可我并没有碰她,而是好心把她送去了医院。
结果她醒来后,嘴里喊着报恩还是对我死缠烂打。
这些年,在她坚持不懈的体贴下我逐渐喜欢上了她,最后更娶了她。
而且她能有现在的地位,还是全靠后来的我给她资源教她谈判。
她抿了下唇,妥协的低下头:
“对不起,可是嘉木已经把它抓来了我有什么办法,一只兔子而已,大不了我赔你一只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?”
陈嘉木没想到一向说一不二女强人的顾蔓,在我面前居然是这幅卑微的态度。
我冷笑一声:
“不用了。”
然后捧着兔子的骨头转身,语气幽幽道:
“但顾蔓,我既然能让你踩着我上位,就能把你摔下去。”
拉开门,却听到身后传来她愤恨咬牙的声音:
“可周臣延,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谁都能欺负的顾蔓了。”
闻言,我脚步一顿。
她握着拳站在原地,那双眼睛如今只有对我的埋怨。
原来三年婚姻,我和她之间终究是变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