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那个对象永远不可能是她。
时悦下意识地握紧手机。喉咙像是被人紧紧地扼住,让她很久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
手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嗔,林川恩扭着纤细的腰肢,明知故问:“杨凌,你和时悦在一起,也是如此么?”
闻言,杨凌的动作顿了一下,腻烦的语气毫不掩饰:“别提她,恶心。”
恶心。
视频里林川恩轻轻地笑,时悦却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嘴巴子。
那种被人一巴掌打醒的醍醐灌顶让她的身体骤然一阵痉挛,她冲进卫生间,在马桶边吐了五分钟。
不知过了多久,眼泪风干在脸上,时悦动了动麻木的双腿,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。
她潦草地洗漱了一下,抬起头,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,双眼空洞,实在不是杨凌喜欢的样子。
这么多年,她一直是长发。杨凌喜欢长发,他们亲密的时候他会伸手把玩她的发丝,这是时悦最喜欢的小动作,她以为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互动。
直至今天,她在视频里看见杨凌温柔地用手指卷动林川恩的发尾,她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!
原来这么些年她珍藏在心底的小美好,只是他从前和别的女人温存过后留下的习惯。
而她的丈夫,在面对她的时候,从拿不出这样的***与蜜意。
时悦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,客厅的茶几上,蛋糕孤零零地摆着,上面插着的五根尚未点燃的蜡烛就像是在无情地讥讽她,她满心欢喜地扑在杨凌身上荒唐又愚蠢至极的五年。
玄关的门锁发出窸窣的声响,凌晨三点多,杨凌终于舍得从林川恩的温柔乡回来了。
客厅的灯没开,杨凌抬眼,发现时悦盘腿靠在沙发上。
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蛋糕,眼底稍纵即逝一抹淡淡的嫌恶。
“不睡?”他脱下外套挂着,冷冰冰地开口。
“你去哪了?”
“开会。”他面不改色,撒谎也是云淡风轻。
“在哪开会?”
杨凌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。
她很少追问,难得一次,他就厌烦得不行。
“怎么,不信我?”他转过身来,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。
“昨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。”时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