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凝固了一秒。
潘恬恬突然怯生生开口:
“欢欢姐,我看到你早上吃药了......怀孕不能乱吃药的。”
裴辞意冷下脸:“隋欢!你居然堕落到用孩子撒谎?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隋欢想解释那是叶黄素片,想告诉他这两周来的晨吐,想让他摸摸他们还未成形的孩子。
但裴辞意已经转身护住潘恬恬,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。
绑匪吹着口哨把两人推进隔壁房间:
“裴总够狠啊,跟了十年的女人说扔就扔。”
“你就在这屋里好好听着,我就不信你真能无动于衷。”
然而,他却实实在在低估了裴辞意的残酷。
当第一根手指被铁钳夹断,隋欢的惨叫几乎要破音。
绑匪抓着她的头发,逼她看向那堵关闭的铁门:
“看呐,你帮了这么多年的男人,心里压根就没有你!”
隋欢双眼充血,死死地瞪着那扇沉默的门。
绑匪晃晃铁钳:“继续游戏吧,隋秘书。”
第二根、第三根......
哪怕他敲碎了隋欢的十根指骨,哪怕她的惨叫已嘶哑破碎到难以入耳。
在警察冲进来,放出裴辞意的那一刻,
他却慌慌张张抱着潘恬恬往门外跑:
“救护车呢?医生呢?快看看恬恬!恬恬晕倒了!”
从头到尾,都没有看痛晕在角落的血人一眼。
......
隋欢做了一个梦。
她梦见了小时候。
那时,她是孤儿院的大姐大,身后跟了五条小尾巴。
裴辞意就是其中之一。
从小,他就会用说话漏风的嘴,喊隋欢“老婆姐”。
后来,隋欢张开羽翼,护着裴辞意成了商场新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