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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茶水摔到我面前。

“李相宜,你和你娘可真是心机深沉。”

“贵妃生产时恰逢乱世,她生下胎儿后便将唯一的东珠塞到婴儿手中,后来朕找到奶娘,滴血认亲后朕便无心再追查东珠。”

“没想到却给你们母子钻了空子!”

眼看父皇***之怒,我赶忙将今日之事细细回禀。

父皇立刻召见了彩月。

彩月跪下,哆哆嗦嗦双手碰上东珠。

“回圣上,这颗东珠,是奴婢的,奴婢养母临终前告诉奴婢,这是奴婢亲娘的物件。”

我怒火冲天,眼前全是裴寂先前支支吾吾的样子。

“你胡说,你亲娘明明是本宫的奶娘,这东珠,分明是你进本宫卧房时偷的。”

她眼泪滚落,突然扑到裴寂脚边哭喊:

“裴世子,你我有私情多日,你说句公道话,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见到了这枚东珠。”

我直直盯着他。

裴寂抿唇,看看我又看看彩月,似乎很难抉择。

父皇怒从心起,直接放话。

“不说实话?好,来人,上鞭刑。”

两个太监手持长鞭靠近,往地上使劲儿一甩,发出刺耳破空之声。

彩月慌张求救。

“裴世子,你快说话啊,你忘了吗?我是最怕疼的。”

长鞭甩起,眼看就要甩到身上。

裴寂忽然大叫一声,“住手。”

“是,彩月说得没错,我第一次见她,这东珠就在她身上。”

“皇上明察,切勿让有心之人混淆了皇室血脉。”

看着一贯清高的裴寂为彩月说谎,我心口密密麻麻地疼痛。

彩月那边的鞭子停了,我这边的鞭子却照旧。

啪......

长鞭上尖刺***肉里再拔出,顷刻间后背上的血肉模糊一片。

胃里一阵翻腾,我猛地张嘴,吐出一口鲜血。

裴寂心疼地撇过眼去,攥紧拳头。

父皇龙颜大怒,当即下旨:

“你那当奶娘的亲娘害的朕和亲生女儿错失十几年,害得朕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,简直是罪大恶极。”

“来人,将李相宜押入大牢,择日斩首。”

两个侍卫拖着我往宫外走。

裴寂追了上来塞给我一包银两,不住地道歉。

“这些银两你用来打点狱卒,我知道东珠是彩月拿的,可她也只是好奇。”

“你放心,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,到时候在外面给你找个宅子,我们还和从前一样。”

“呸!”

一口血痰吐到他身上,“挨千刀的裴寂,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让彩月取代我了。”

前世,我没发现他和彩月的事,彩月也没拿到东珠。

可裴寂却在大婚之夜陷害我,逼得我自裁。

我死后,只要裴寂压下我的死讯,他和彩月就可以在公主府过双宿双飞的快活日子。

裴寂脸色一变,讪讪不语。

大牢里阴冷潮湿,缺医少药,当晚,我便生了高热。

不过无妨,反正快死了。

这一世,好歹是干干净净的死,也算没白来。

行刑那日,来押送的不是狱卒,而是两个军中将士。

“李姑娘,郭将军拿战功换了你的平安,请您现在跟我们走。”

我没反应过来,任由两个将士扶着我上了马车。

“李姑娘,郭将军是借着你们的婚约才能保下你,为避免夜长梦多,今日就成婚吧。”

我迷迷糊糊点头,任由马车往将军府方向去。

马车刚走没多久,彩月和裴寂就到了大牢。

空荡荡的牢房里,裴寂懵了。

“这里面的犯人哪儿去了?”

“什么犯人?人家现在是将军夫人了,要说这世道啊,还真是神奇,一朝公主落凡尘,一朝大牢出诰命。”

“要说还是郭将军有福气,原本尚公主是不能当官的,结果现在既得了美人又得了名声,还不用放弃兵权。”

裴寂愣怔在原地,久久回过神来,疯了一样地朝外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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